“当官?不当不当,学生如今可是要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业之上,要以学业为重啊。”
只见褚红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态度异常坚决的回应道。
现今这官场啊,可真是让人避之不及。
每日里不仅事务繁多、琐碎至极,还得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责任,真可谓是劳心劳力。
那些个官员们整日里忙前忙后,脚不沾地,被各种公务缠得死死的,简直就是焦头烂额到了极点。
哼,别以为我不清楚如今各个有司衙门有多忙碌呢!
说句实在话,如今这当官的哪里还有半分当官的样子!他们所承担的工作强度和压力之大,简直就如同那任劳任怨的牛马一般。
如此辛苦劳累又毫无自由可言的日子,我才不要去过呢!
相较之下,我宁愿安安稳稳地待在国子监里,开开心心、自由自在地学习知识,享受这纯粹而宁静的校园生活。
最起码国子监不用加班!
现在当的不是官,那是牛马。
朱允熥微微颔首,叹息一声,表示可惜。
“居然不想当官啊?朕原本还期望着你能通过当官来将功折罪呢,既然如此,不想将功补过也就罢了,来人呐!”
只闻其声,未见其人,但很快便有一个声音回应道,“奴婢在。”
原来是郝有钱迅速应承下来。
朱允熥面沉似水,目光冷冽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褚红旗,厉声道,“这褚红旗竟敢公然诽谤当今盛世,质疑君上,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实乃天理难容、罪该万死!传朕旨意,速令禁军将此人押回天牢,斩监候!”
说罢,朱允熥猛的一挥衣袖,仿佛要挥去心头的怒火一般,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丝丝威严的下达了命令。
好嘛,既然不愿意像牛马一样为官做事,那就等着被处以斩监候的极刑吧!
“斩……斩监候?陛下,陛下恕罪,臣愿意当官,臣愿意当官啊。”褚红旗吓得脸色一变。
妈耶,不仅要被送回天牢,还得斩监候。
那俺还是当官吧。
闻言,朱允熥脸上又恢复了一脸笑意,笑呵呵的说道,“好,现在工部比较忙,你去工部报到吧。”
“是,是,学生……啊不,臣遵旨。”
褚红旗领命,苦哈哈的想骂人。
朱允熥缓缓的伸展了一下身躯,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漫不经心的开口道。
“大伴,传朕旨意,毛南北无视朝廷规制,越级上报,此等罪行实乃不可饶恕,然而,念及其尚存一片忠心,暂且从轻发落,着令施以杖责三十,并罚俸一月,以作小惩大诫之用,若日后再敢犯此类错误,定当严惩不贷,直接斩监候!”
朱允熥心中已然明了,这毛南北虽颇具才能,但却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那点小心思。
若是不对其加以敲打一番,恐怕这家伙日后定会愈发肆无忌惮、无法无天。
毕竟那些既有能力又拥有高学历之人,往往容易滋生出自作聪明与自以为是的毛病。
而在这复杂多变的职场之中,任何一丝一毫的自以为是都是绝对不容许存在的,在这里,并不需要下属们费尽心思去揣测上司的意图,他们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罢了。
而且,不管在什么地方,不管是职场还是官场都是不允许越级上报的。
越级上报,你的问题可能会被处理,但是你也一定会被处理。
“是,陛下。”郝有钱赶忙应声道,。
朱允熥微微颔首,表示满意,随即将手指向一旁的褚红旗,沉声道,“就让这个家伙负责监督行刑吧。”
闻听此言,褚红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可言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皇上竟然会下达如此一道旨意。
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!
要知道,毛南北此次受罚完全是因他而起,如今却还要让他亲自去监督行刑,这究竟算哪门子事呀?
“遵旨。”
郝有钱瞅了眼褚红旗,然后应下。
“褚红旗,你还不走,等着朕请你吃饭?”朱允熥一愣,这家伙咋还不走?
“是,是,臣告退。”
褚红旗默默退下,郝有钱也跟着下去吩咐人去传旨。
“来人啊,接着奏乐,接着舞。”朱允熥对外喊了一声。
没一会儿,那个舞姬歌女又回来了。
弹琴的弹琴,唱歌的唱歌,跳舞的跳舞,按摩的按摩,喂水果的继续喂水果。
朱允熥又过上了舒服的躺平生活。
“陛下,都吩咐下去了。”郝有钱进来禀报道。
朱允熥微微颔首,发出一声轻嗯,“大伴啊,你是否察觉到这新一批的心学学子们,已然开始萌生出属于自己的独特见解与想法了,再也不像往昔那般墨守成规、一味地依照既定规则行事了。”
站在一旁的郝有钱赶忙躬身行礼,恭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