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井口中的累累尸骸,听见郭氏族长刚才口中说的话,许道几人都隐隐明白过来。
喻阳炎当即眉毛一竖,喝到:“好呀!原来是你们郭氏埋尸养煞气!贼喊捉贼!”他话说完,手中剑器飞起,一剑便要劈死郭氏族长。
对方看见,吓得赶紧趴在在地上,颤声说:“饶命!郭、郭某也不是很清楚呀”
“我等只是将这些死婴镇压在这里!防止鬼物产生啊……”
喻阳炎闻言,惊疑不定的停住动作。但许道听着,却感觉眼前的郭氏族长甚是聒噪。
不管对方如何辩解,郭氏宗祠中的婴儿尸骨不是作假,井口中养出的煞气也不是作假,并且郭东县内溺婴盛行也并非虚言。
无非是郭氏先祖有意为之,或者是郭氏后人篡改了阵法,败坏家门。但不管怎样,眼前的郭氏一族非是善类。
许道抬眼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郭氏族长,想起对方之前闪烁其词,差点害了自己,如今还在狡辩,不肯说出实情。并且现在煞气的源头也暴露了,此人也已经无甚用处。
“聒噪!”他望着摇舌的郭氏族长,甩袖打出一道蛇形气劲,砰的飞去。
“我真的不……”郭氏族长的话声停住,当场七窍流血而亡。
眼见郭氏族长被打死,现场再度响起尖叫声,祠堂中的其他老少郭氏族人都惊恐至极。
喻阳炎收回停在半空中的飞剑,目光惊疑的望向许道,他心中对许道的忌惮又多了几分。
而另一边的方小山瞅见井口中的阴气、煞气,却是面上大喜。他游走在井口处,琢磨一下,突地运转体内的真气,打在井口的青铜镇井棒上。
嗡嗡!井口上的黑气一阵翻滚,院落中八卦形的地面顿时亮起道道灵光。
紧接着院中央铜浇的小亭顶上出现球形雷火,闪烁不停,翻滚在铜亭顶上,洗练得整座小亭闪闪发亮。
而在亭内的铜桌子上,缓缓出现了一小巧形如婴形的青色莹莹之物,灵气逼人!
此一幕立刻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。
许道、喻阳炎、方小山三人纷纷呼到:“先天婴气!”
一时间,三人全都目中惊喜。
“哈哈哈!”方小山大笑到:“不愧是子母煞,真有先天婴气这味灵药!”他打量了一下精心布置的郭氏宗祠,望着阵法说:“好一个郭氏,苦心经营将作嫁衣!”
三人对峙着,方小山又恨恨的紧盯着许道,冲喻阳炎说:“喻道友,现在先天婴气就在眼前,你我若是炼化,道行定能增长数年,到时候斩杀阵外的姑获鸟不是难事。”
许道闻言,眉头微挑,而旁边的喻阳炎听见了,也是眉头紧皱起来。
“攘外必先安内,杀了姓许的,再杀妖物!”
方小山又说:“我听闻喻道友出身豪强世家,族内并无修道的前辈……今日你助我,他日定会厚报!”
许道一听,眯眼瞧着此人,心中杀机大盛。
而方小山见喻阳炎不吭声,又威胁说:“你知我舅舅是观中的‘槽头’,可是得罪于我?”
这话一出,喻阳炎也思量着犹豫起来。
许道望见他犹豫,心中着实警铃大震。
许道心想:“喻阳炎的此人虽然表面任侠、大胆,但实则心思细腻、瞻前顾后,恐怕真会被姓方的说动,要害我!”
许道没有尝试去说话改变喻阳炎的心思,而是冷眼盯向了院落中的阵法,心头浮上一计。
一旁的方小山还在劝说,已经有些不耐烦,喝到:“还不快快考虑清楚!”
喻阳炎面露纠结之色,他的眼中也有了意动之色,应该是在考虑风险。
“呔!”这时许道突地大喝一声:“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,死来!”
他手中几道符箓一烧,猛地放出鬼火、鬼箭,同时身形窜动。
瞥见许道的动作,方喻二人连忙警惕,准备挡住、躲开。其中方小山大笑:“哈哈!喻道友,此人明显不信你……”
可是两人预估错了,许道并非是对两人先下手为强,而是将法术、符咒都打在了地上的阵法上面。
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后,再想出手阻拦时,已经是为时已晚。
方小山口中笑声戛然而止停止,随即气急败坏的叫:“姓许的你疯了!”
喻阳炎也惊呼:“许兄作甚,阵法坏不得啊!”
轰!鬼火焚烧,气劲流窜,笼罩郭氏宗祠的阵法顿时一阵晃动,出现缺角。
眼前的阵法虽然是郭氏先祖苦心布置而成,运转百十来年都依旧如常,但被许道如此一击,纵使没有立刻崩坏掉,也是灵光坍塌,开始失效。
更关键的是,许道的主要目标是井口上空漂浮的黑气。
霎时间,阵法削弱,几处禁制失效,其拘禁的黑气顿时四散而开,而这些黑气由阴气、怨婴之气以及缕缕已经成形的子母阴煞之气组成,沾惹不得。
呼!煞气弥漫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