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陆河吃过饭之后,把陆盛叫进了房里。
陆盛脸色有点差,下午的时候,苏氏看到了沈容谦的眼睛红肿,非得说是他把沈容谦惹哭的,臭骂了他一顿。
他爹这不是又要说他吧?
天地良心,他陆盛可没惹沈容谦哭。
陆河坐下之后,看到陆盛脸色不好,也没深思,问道:“听你娘说,你把容谦弄哭了?”
陆盛瞥了他爹一眼:“你儿子你不知道吗?”
陆河哈哈笑道:“估计是你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吧?”
陆盛生无可恋地点点头:“就问了他家的事。”
陆河叹道:“沈家这事以后就别提了,我听徐九说清楚了,这事是这样的......”
陆盛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,他爹说的跟沈容谦说的一样,就是那知县搞的鬼。
眼下那知县也不知道被调到哪里去了,估计也想不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沈容谦吧。
陆盛点头:“没事就行,以后我也不提了。”
陆盛也不是爱揪着人家痛处不放的人,这事既然了解清楚了,也没必要抓着不放。
就算沈容谦隐瞒了什么,那知县现在也不在这了,山高皇帝远的,也搞不到陆家头上。
转眼,沈容谦也在陆盛家里住了有一个月了,陆盛也渐渐地习惯身旁有个人跟着。
府试就要开始了,四月十二日进场,陆盛已经跟陈鼎升他们说好了,到时候四月四日出发去县城。
这次府试由知府主持,府学的教授和训导负责监考,报名流程跟考试流程和县试差不多。
考试当天,陆盛他们这些考生卯时一刻就得入场,与县试不同的是,这次他们不需要自己带文房四宝,笔墨纸以及过夜用的被子一律由考场提供。
就连吃食也不用带,这可方便了陆盛,说不定运气好一点,还能吃一口热的。
考试内容还是以四书五经为主,府试一共考三场,分别考帖经、杂文和策论三场,其中前面两场分别考一天,第三场连考两天。
第一场主要是考学生对书本的记忆力,第二场主要考察学生的书法和写作能力,第三场主要考察学生对律法、时政、吏治等方面的理解,以及自己的观点。
前面两场对陆盛而言,也就是县试的考试内容再往上加一点难度的水平,陆盛并不担心。
第三场考的就需要考生有自己的想法,而不是死读书,还好陆盛也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,这一场对陆盛而言,也没有什么难的。
陆盛前段时间向夫子了解了情况之后,也就安心地在家温习了。
平常陆盛看到有什么疑惑不解的问题时,就会问沈容谦,而沈容谦一看,就是脑子灵活的人,通常给陆盛的回答都能出乎意料。
搞得陆盛时不时就会问沈容谦问题。
沈容谦学识确实过人,虽说他有好几年没再读书,可一点也没忘记书本的知识,陆盛还特意问过沈容谦,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记东西的方法。
可惜,沈容谦就只是记忆力好而已,俗话说的过目不忘,就是说的沈容谦这种人,陆盛自认记忆力不错,可跟沈容谦一比,就是个渣渣。
人家沈容谦,只要看一遍就能记得八九不离十,他陆盛看书,还得又背又写才能记住。
真是天道不公啊。
陆盛嫉妒得眼睛都红了。
可惜的是,沈容谦有这样的能力,却不能考科举,陆盛真心为他感到可惜。
这国家栋梁,真是浪费了。
时间一晃,就到了四月三号下午。
这时的天气,还是有点冷的,不过比起二月份,还是暖和不少。
陆盛此时正坐在堂屋里看着苏氏给他缝衣服
苏氏说道:“这一次呢,有你爹跟谦儿跟着,我也放心了。”
陆盛撑着下巴问道:“上次爹也跟着了,怎么这回就放心了?”
苏氏看了一眼沈容谦,笑道:“容谦聪明,这回有容谦跟着,娘放心不少。”
陆盛冲着坐在一旁的陆河笑道:“爹,娘说你脑子不聪明。”
陆河无奈地看着自家妻子,说道:“你娘说什么就是什么,你听着就是。”
陆盛没打击到他爹,也歇了取笑他爹的心思,蔫蔫地坐在一旁。
苏氏看到,笑道:“盛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有作为一个孩子的样子了。”
陆盛心头一惊,疑惑地看向苏氏,问道:“娘,我以前没有小孩子的样子吗?”
苏氏摇头:“也不算,就是觉得你懂事过头了,有时候我和你爹都有点担心你。”
陆盛笑道:“娘,没事的,我只是思想成熟而已。”
苏氏也笑道:“我们知道,盛儿只需要做自己就行了,只要盛儿开心,怎么样爹娘都喜欢。”
陆芙和陆蓉在一旁说道:“还有我们。”
沈容谦在一旁看着,眼露羡慕与悲伤。
陆盛不小心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