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蜜儿的话却是像敲在众人心中的一个警钟,他们记得纳兰静与剑少念成亲之后没多久,剑少念便身子不适,虽说现在精神不错,可是谁知道这克星什么时候会给剑少念重重的一击!
“你休要胡言乱语,纳兰烨华是被人害死的,与静儿无关,你休要在这里混淆众听,说是谁在指使你这么做的?”纳兰轩在一旁实在受不住,即便知道现在开口不合礼数,可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纳兰蜜儿败坏静儿的名声!
“轩哥儿,姑母可不会乱说的,事实就是如此,姑母知道你心疼皇后娘娘,可为了大庸江山,我们只能大义灭亲了啊!”纳兰蜜儿苦口婆心的教导纳兰轩,她这话的意思,仿佛纳兰轩也都知道纳兰静与纳兰烨华相克一般!
“简直是一派胡言,来人将这个妖妇推出去斩首示众!”剑少念不愿意再听下去,别的他并不清楚,可是他的身子却是与纳兰静没有半分的关系,可偏生他又无法为纳兰静证明什么!
“皇上且慢,既然姑母这般的说想来是有根据的,只是臣妾却是好奇,那算命的先生倒是厉害的,既然能算出那么刚出生的孩子是克星,怎算不出府上藏了一个贵人,怎算不出三妹妹与四妹妹都并非父亲的骨肉,再来姑母出嫁后便是外人,平日里鲜少走动,这么重要的事情怎的会被姑母知晓了去了?”纳兰静挑眉,却是将纳兰蜜儿问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!
她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,眼神不由的瞟向梵音,“这,娘亲与女儿说些个体己的话,自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
“姑母说的也是!”纳兰静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,倒是让纳兰蜜儿松了一口气,“不过,据父亲所言自姑母出嫁就从未瞧过祖母,这事情又是如何知晓,莫不是祖母托人送信告知姑母的?不过这倒也奇了,姑母识字不多,这信是谁帮姑母看的,而且祖母知晓姑母无法识得信件,还要写信莫不是想要这家丑外扬?”
“这,这!”纳兰蜜儿一时乱了阵脚,她本就是个商人妇,平日里头没有心机,被几个小妾压在头上,原本想靠着老太太大丧攀上相爷这颗大树,给自己的儿子谋个一官半职,可没想到却是被赶出了纳兰府,她心中一直不甘,直到那日有人来寻她,说只要按照那人的吩咐去做,自己的儿子一声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!
“再来皇上这些年甚至亦无大碍,这克夫一说自然是不成的,再来二妹妹被处死是因为谋害太皇太后,若说这纳兰府真有什么相克一说,怕也只是二妹妹吧!”纳兰静瞧了一眼剑少念,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破了他的谎言!
“如今事以明了,来人将她拉下去!”剑少念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,纳兰蜜儿还想说什么,却是被人用手捂住了嘴,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,只是她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梵音瞧!
纳兰静暂且也不做声,这场闹剧的主谋想来剑少念心中也有数,他这般迫不及待的让人将纳兰蜜儿拉出去,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而已!
“至于梵音!”剑少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可到底是师妹总不能瞧着她送了命去吧,“无论如何,这人都是你带进来的,朕念你是初犯饶你一命,若是再有下次,定斩不赦!”
“是,师兄!”梵音福了福,可身子却险些站不住,虽说剑少念现在放过了他,可是却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情分,梵音不甘心的盯着纳兰静,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剑少念能为她做到如斯地步,即便是一点委屈也不愿意让她受着!
“皇上,梵音是皇上的师妹臣妾原不该说什么,可是梵音姑娘屡次以下犯上,这次不过是带了一个想要陷害臣妾的人,若是下次岂不是能将刺客带进宫,再来梵音姑娘并非对宫规一无所有,她原是钦天监的人,想来也知道,带人进宫是要先禀报了臣妾,若是这般轻易饶了梵音姑娘,这置宫规何处?说大些,岂不是给那些那皇亲国戚瞧瞧,他们在皇上这里可是有特权的!”梵音没有多少心机,纳兰静原不想对她动手,可偏生又闹出了这般的事情,若再不给她些个教训,日后说不定会坏了自己大事!
“那皇后以为?”剑少念不由的皱着眉头,今日宴会之上纳兰静屡次挑衅他的权威,他知道纳兰静心中有怨,可没想到会这般的咄咄逼人,梵音到底是自己的师妹,为了纳兰静他已经对梵音格外的严厉了,可是为何纳兰静一点都不理解自己,难道在他的心中对自己却已经没有半点情意了么,可饶是如此,剑少念还是依着纳兰静!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梵音到底是初犯,想来也有改过之心,而且梵音姑娘又爱笛音,不如让梵音姑娘便留在宫里的乐府,不知皇上意下如何?”纳兰静一笑,却是在梵音的心里如同是一根刺,没想到纳兰静竟会这般的侮辱她,真让她去做歌姬舞姬!
“师兄,梵音知道错了,求师兄念在以前的情分上饶了梵音这次吧!”纵然梵音是骄傲的,可是此时却不得不低头,宫里头的歌姬舞姬是最下贱的,每每的供认玩乐,在梵音的心中与外头那些个青楼女子无异,那样的她,如何还能配的上高贵的剑少念!
“犯了错就该受罚,皇后已经法外开恩,还不知感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