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大诚严肃起来还蛮像那么回事儿的。他威严地扫视一圈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大家伙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发言,吵得人头痛。
宋大诚伸出双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,人群立马安静下来。
宋大诚清了清嗓子,:“你们这么吵,我也听不清,还是找个代表发言,其他人补充。”
“那我!”屁股上印着黑爪印的大姐再次站出来。
“警察同志,我们都是来饭店吃饭的。可是这家人不排队,还打人,他们家的流氓还下黑手!
你看看这些女同志身上,全都是手印子,这就是物证啊!我们所有人都是人证!
警察同志,这家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流氓!快抓他们!”
旁边又有个大哥帮腔:“这位同志得一点不假,这家人就是一伙流氓!警察同志快抓他们!”
“对!快抓他们!”
“抓他们!”
冉雨燕非常满意群众们的表现,她恨不得赶紧把这群吸血蚂蟥全都定了流氓罪。
冉雨燕从最爱看普法节目,知道七零年代的流氓罪就是个箩筐罪,量刑重到离谱。
偷看女厕,死刑;婚外发生x关系,死刑;强吻,死刑;光着膀子,十年有期徒刑……
一年甚至有上万人因为流氓罪被判处死刑,还有更多的人被判处有期徒刑和无期徒刑。
一想到上一世这些人把冉家祸害得家不像家,冉雨燕就恨不得这些人全都判了流氓罪。
夹塞虽然是事,但冉洪宾耍流氓,绝对不会轻判!
虽然对于七零年代的刑法,冉雨燕并不了解,但她还记得有一部电影蕉少年犯》。
只要这些人不松口,徐翠花为了保住冉洪宾不进少管所,就不会再带着他进城来。
而且冉洪宾一旦有了案底,即便是以后他长大了,再溜进城,冉雨燕也有办法拿捏他。
眼瞧着周围的“坏人们”七嘴八舌地自己的孙子是流氓,宋大诚看冉洪宾的眼神也不善,冉老太太慌了,赶紧抢前一步大声:“政府,你可别听他们胡咧咧!
我们没打人,是他们打我们!我孙子也不是流氓!政府,你看我孙子才这么,怎么可能看上这些个老娘们儿!”
宋大诚微微皱了皱眉头,看了一眼冉洪宾的黑手,又看了一眼大姑娘媳妇身上的黑手印。
“老太太,你他们打人,有证据吗?”
冉老太太拍了拍胸脯:“我就是人证!”
“你现在是当事人,不能给自己作证。”
“那……”冉老太太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的冉雨燕,赶紧指着她:“那还有我闺女呢!我闺女能证明,是他们打我们!
政府啊,我们只是来吃个饭,哪儿想到这些人就嫉妒我们上头有人,连打带骂的欺负我们农民兄弟啊!……”
冉老太太着又咧嘴开嚎,徐翠花也搂着冉洪宾,一副受气媳妇的委屈样子扯着脖子哭嚎。
向文丽看了一眼旁边可怜巴巴的冉雨燕,眉头拧了起来,不满地嘀咕了一句:“怎么又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