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二点,大伯家灯光通明。
大伯姜齐天坐在沙发上,板着脸,口音中气十足。
“说好住我这边?咋的反悔了,嫌弃大伯家?”
“哪有呢,大伯家又大又宽敞,大伯说话还好听,我恨不得天天待在这。”
“只是我平时喜欢一个人住,我当初要是不同意在你这住,我爸妈肯定不让我来市里读书啊!”姜宁找了一个理由。
大伯姜齐天乐了:“你小子,搞了半天耍大伯玩啊?”
“我哪敢,情非得已。”
跟大伯聊了一会,姜宁总算解释清楚,大伯也没意见了。
旁边的沈青娥捧着手机看动漫,时不时拿眼撇一下姜宁,自从他回来,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,她心里气恼,不说话就不说话!
冷战,谁不会呢?
堂弟姜君龙趴在餐桌上,大口扒饭,他和同学出门旅游,玩了半个月才回来,如今见到姜宁来自己家,他心里还挺开心。
小时候每到假期,他回镇子上,姜宁都会带他去田野里,烤红薯,烧火,还去小水沟摸鱼,快活的很。
姜宁和他一样大的年龄,总能想到好玩的东西,那时候在他心中,姜宁无所不能,后来随着年龄长大,眼界放开之后,姜宁身上的那层光环随之消失了。
但对于姜宁来禹州市,姜君龙心里依旧是欢迎的,以后有的玩了。
……
第二天,姜宁醒的很早,他起床的时候,伯母正在收拾早饭。
看到早饭还要一会才能做好,姜宁说了声找房子,出门离开。
他在路上找了家早餐店,喝了鸡蛋汤,又吃了几个大包子。
然后取了一千块现金,这年头扫码支付并不流行。
一路走去浍水河大坝,此时不到七点,气温没升上来,许多大爷大妈搁大坝上散步,好不惬意。
找到昨天的变电箱修行地,姜宁催动‘九天神雷淬体决’,开始吸纳电流,锤炼身躯。
等到太阳变得毒辣,姜宁停止修炼,三十大几度的气温,还在太阳底下站着,估计该有人怀疑他脑袋出问题了。
看了眼时间,已经九点,姜宁理了下衣服,朝那片平房走去。
今天他要把房子的事情搞定。
下了大坝,走了几分钟,到了一排平房前。
其中一间平房是小商店,生意惨淡,选择这地方开店,估计也就赚个零花钱。
几个大爷端着茶缸,坐在树荫底下打牌品茶。
见到姜宁这十五六岁的小伙过来,大爷们没在意。
姜宁径直来到西边第三间房,他不确定这里是否有人居住,如果有人居住,估计要费一番手段才行。
这时,隔壁出来一小女孩,个头约莫一米五,像个小学生,散乱着头发,黑短裤配白体恤,脚上是蓝拖鞋。
看到女孩的脸时,姜宁怔了下。
她是薛元桐,和自己同届,一个漂亮,古怪,可怜的人。
薛元桐吸了下鼻子,小手朝着旁边一挥:
“卖东西的在那边,你走错了。”
姜宁说:“我不是买东西,我想问问,这家房子有人住吗?谢谢。”
薛元桐听了后,目光立刻变的狐疑起来,她盯着姜宁:
“有人住啊,这家人可凶了,养了头大狼狗,谁来咬谁,你有事吗?”
“哦好吧,我想租房的,可惜了。”他摇摇头。
“你要租房子?”薛元桐脸色一僵。
“对啊。”
“这是我家。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。
姜宁嘴角抽了一下:“旁边这家呢?”
“两间都是我家的房子,你要租房子对吧,租多久?租房干嘛?”薛元桐双手抱胸,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,只是小小的个头,显得底气不足。
“一年起步吧,多少钱一个月?”
薛元桐从没租过房子,不太清楚价格,她想了想,朝屋里喊:
“妈,有人来租房子。”
很快,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走出来,她身上衣服干净,但看的出来洗了许多次,已经有些发白了,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,看着比大伯母老不少。
姜宁见到能做主的人来了,当即道:
“阿姨你好,我在旁边四中读书,想租你家房子。”
姜宁记得几年后,房主并不是眼前的妇人,想来是后面薛元桐病故,她卖掉了房子吧。
一念至此,姜宁看向薛元桐的目光,便隐含着同情了。
“你也是四中的呀,我家闺女今年也在四中。”妇人笑吟吟的道。
姜宁起了心思,故意说道:
“啊?她也上四中吗?没看出来啊,好厉害。”
薛元桐听了这语气,小嘴一撇,好不开心,区区四中,她弹指可上。
妇人温柔的说:“桐桐只是显小,其实今年十五岁了呢。”
“妈,人家是来租房子的,不是来和你聊天的。”
“阿姨,你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?”
“你是一个人住吧?”
“对。”
“我先带你看看房子吧。”
姜宁被领着进去,迎面是一个正方形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