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海深处那座宏大的黑色祭坛上,言宽的身影在模糊,在燃烧。
黑色的祭坛在冰冷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幽森,上面沾着血,不过都早已干涸,成为黑色的痕迹。
言宽消失了,踏入高原几乎将之崩灭,却又在高原意志复苏之后,踏着时光从“未来”回到“过去”。
他逆着古史不知走了多久,看到了不一样东西,在那极其遥远的岁月尽头,一片高原上有个小院,伴着湖泊。
湖中有一株莲生长,送出清香,随着岁月流转,它发生变化,成为万劫轮回莲。本是普通的莲,当经过一个人的点化,它竟发生那种超越普通人想象的蜕变。
一个人转身进入了小院,不断咳嗽着,似乎……身体有问题?到了这种层次,居然还会有恙,有些不可思议。
小院中,有一个粗糙的石磨盘,如同普通农家用的实用器物。院中的人盘坐在那里,正在抚琴,是一张……石琴。
在这人身边,有个火炉,用来烧茶水,那是时光炉。
院中有一株花,凋谢后化成种子,又开始重新生长,曾只是观赏之花,却又是后世花粉路源头的种子。
这株花在当年也不凡,深受男子喜爱,栽种在院中观赏。
小院当中,面色苍白的儒雅男子抚琴赏花,本是悠然自得,但他身体每况愈下,不断蹙眉。
叮咚的乐声,难掩他的疲倦,他脸色苍白,带着病容,原本应该很儒雅,但现在看他缺少朝气。
这个人的面孔,与楚风、荒、叶都颇为相像,三天帝长相有些相近,就曾惹人心中怀疑,现在又多了一个人,还疑似是一切诡异的起源。
这个男人到了最后,他病了,口鼻间流出黑血,身上有灰雾缭绕,他的身体越发的不行,不断咳嗽。
最后,他竟腐烂了,身上有各种问题,全面迸发出来。
直到有一天,他一声叹息,虚弱无力的自语:“我……还会回来吗?”
这个男人叹息着出门,在高原上炼制青铜,凿出石罐,然后将自己焚烧,骨灰落入罐中,没入三重铜棺内,葬在了高原之下。
直到有一天,高原塌陷,葬下的铜棺露出地表,在地势变迁中,棺盖开了,石罐中的骨灰洒落了出来。
此后,无穷岁月后,终于有外来人出现在此地,似知道危险,躲在密闭的棺中而至。
但是他们依旧被侵蚀了,沾染上了高原上的骨灰,发生诡异蜕变,都发疯了,震碎了万劫轮回莲,让它寂灭无数个纪元,又震裂大地,小院中的器物等飞落向各方。
这就是诡异高原诞生的全过程,因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强者“病了”,最后葬下自己。但不知为何,诡异高原生出了灵智,最后这人的“骨灰”洒落而出,造就了诡异一脉的出现。
时空长河的尽头,在那冰冷的黑色祭坛上,突兀出现一道身影,很模糊,声音沙哑,宛若厉鬼在低语:“你来了。”
“我来了!”
言宽平静的回话。
“我没有恶意。”
这个黑影低沉地说道,然而下一刻,他的身体就爆发了一阵让仙帝都要心悸的波动。
他的身上突然长出浓密的红毛,他的眼窝中呈现出死鱼般的眼白,他的口鼻,他的双目中,开始流淌黑血,他满头的发丝开始枯黄,他的体外有灰雾弥漫,整个人散发着最为浓烈的诡异气息,极其恐怖。
都长毛了,都流黑血了,他便是诡异力量真正的源头所在,若非徐信知晓一切,还真不敢相信,他是没有恶意的。
“小友,这个样子并非我所愿,而是我以前的本体就如此,病入膏肓,最终焚了自己,自此万古皆空。不过,不知何时起,不时被人献祭,时至今日,我渐渐聚来一道影。”
他说完这些话,就又是变得虚淡了,只剩下一道黑影,穿着破烂羽衣,立身在那里,推算不出来历与根脚。
“我之前一片虚无,少有记忆,我之后,便是你所在的世界了,如你所见,所经历的那一幕幕。有人献祭,我自冥冥虚无中凝聚……”
黑影说话之间,身上又是各种流淌黑血,滴落脓液,都是各种病创,是不祥力量的各种源头。
“是,模糊的原初记忆提醒我,当年我病入膏肓,迫不得已焚了自己,骨灰入石罐,置于三层铜棺内,并将之埋入高原。”
诡异黑影继续说话,不祥力量的源头,恐怖的高原,所有这一切都根源于这个人。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,其骨灰也是意外洒落出去的。
“我对现世早已厌倦,对这个世界也并无恶意,呼唤你来此,就是想请你出手帮我解脱。”
这人人很是可怜,不知道过往,一念回来,只感觉一片虚无,毫不留恋,只想彻底解脱。
此时,他别无所求,只愿尘归尘土归土。
“从哪里来,却不见得能回哪里去了,但我早该消亡,不应存在。”
黑影无疑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强者,不论是诡异族群还是荒天帝、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