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瞧着怀中人,虽觉入手绵软异常,然而终究是他人的妻子,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总归不妥。他急忙将吴月娘的身躯扶正,立于一旁,对其关切询问。
武大那健硕的身躯一经离开,吴月娘不禁怅然若失。
“无事。”
她轻声应道,虽心中有诸多话语,欲与武大倾诉。但在与西门庆离婚之前,定然还是要保持一定间距,遂微微颔首带着李清照和赵芙笒进入厢房。
武大本准备离开,赵芙笒却是忽然将头探出,伸出那灵巧的手儿,对武大招了招:“哎,你过来。”
武大撅撅嘴:“作甚?”
这赵芙笒约十五六岁下,在武大眼中不过是个孩童。
“你适才言及的那个《三字经》,能否诵与我听啊。”
嘿哟,此武大实难背诵!
前文那几句,但凡为中国人皆可背诵。可问题在于其后的部分武大仅记得一小部分,尚可再续行数行。
然而适才这牛皮已然吹出,岂能此刻偃旗息鼓,于是武大把头高高扬起,一脸装逼:“哎呀!怎么说呢?这《三字经》于我而言犹如武功秘籍般,不可轻易对他人道出。除非是我家娘子,或是我的儿女,否则免谈。”
言罢,武大轻轻一甩手,转身下楼去了。
此时白胜鬼鬼祟祟地走过来,在武大耳边小声言语。
“大哥!我适才接到一则极为重要的情报,自郓城县发来的。”
自武大除掉王英那刻起,他便嘱白胜派一人至郓城县,专盯宋江。但凡宋江稍有风吹草动,即刻禀报。
郓城县距阳谷县不远,快马不过两个时辰。
白胜将自己手下最为机敏之人派至郓城县。
武大一闻及与宋江相关的消息,连番发问:“莫非是那宋江有举动了吗?”
白胜点点头:“这宋江前些日子一直在追捕‘入云龙’公孙胜,听闻是公孙胜欲拉他入伙去抢夺何物。不过,今日清晨宋江归来了。他自县衙中取了一份公文,正朝咱们阳谷县这边行来。”
武大眉头微微皱起,入云龙公孙胜,自是要拉宋江入伙去抢夺北方大名府梁中书,献予自家岳父蔡京的“生辰纲”,只可惜宋江放不下他的名利与地位,反倒过来要去抓捕公孙胜。
武大现为阳谷县的首押司,他甚是清楚,寻常公文根本无需宋江来送,手下有好几个寻常押司,皆可送。
武大摩挲着自己略有些扎手的胡须,这两日潘金莲与李瓶儿与他死命缠绵,三条鱼儿欢腾得险些将床拆了。
搞得二女皆起不得床,亦无人为他刮胡须,此时代无剃须刀,欲自行将胡须刮净尚有难度,然留些胡渣子,反倒更显男人独有的魅力。
“如我所料不差,此宋江看样子是要对我们下手了!”
白胜恶狠狠地道:“大哥,这阳谷县乃是咱们的领地,他宋江若是胆敢前来,咱们就寻个处所将他掩埋了!”
白胜往昔对宋江可谓极其尊崇,然而自跟了武大后,但凡只要是武大的对手,他皆是呼喝杀伐,全然成为了武大的铁杆拥趸。
武松在一旁听着,始终未曾发言。武大见他欲言又止,向着他问道:“咋了?”
“哥,那宋江是出了名的义士,被人称作及时雨,在江湖有着不菲的名声,众人皆言他慷慨仗义,明辨是非。为了朋友能够两肋插刀,实乃不可多得的好汉。没必要因为一个山贼王英,而跟咱们对着干吧?”
武大神秘一笑。
宋江此人只做表面文章。争执什么义气,江湖义气,那都是诓人的。至于他缘何要如此行事,自然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山贼王英。而是由于在这个江湖或者说在这片地域中仅需一位及时雨,不再需要另一个雪中炭!”
“至于想要师出有名那就太过容易了,你的婆娘可是在十字坡杀人劫财,咱们的小兄弟时迁在蓟州之时也犯下诸多案底,他若要官兵抓人,仅需一纸文书!”
武大拍了拍武松的肩膀:“人心叵测,要睁大双眼仔细瞧啊。宋江此次来到阳谷县,这也表明他是有备而来。他在官场经营多年,咱们跟他如今公然硬拼肯定不是敌手,所以啊,这阳谷县恐怕也留不住了,可惜未能在离开之前将西门庆给除掉!”
“哎,你要除掉西门庆啊?行啊,行啊!我来帮你怎样?”
赵芙笒不知何时藏匿在一旁。一听闻武大的话语,立马蹦蹦跳跳地跑过来。
武大赶忙伸手捂住赵芙笒的嘴巴,轻声道:“赵小姐,我适才那话只是随口一讲,你莫要当真……嘶!”
武大的话语尚未说完,他的手指便已被赵芙笒给咬到。看着他赶忙将手缩回。
赵芙笒抬起那精致的面庞,双手叉腰,哼哼着道:“你若是再敢捂住我嘴巴,下次我咬得更狠!再说了,弄死西门庆就弄死他呗,何须如此小心翼翼的呢?本小姐只要一句话语。即刻就能让他倾家荡产,刺字充军!”
年纪小小的赵芙笒能与李清照一同出来嬉闹的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