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当天晚上,民妇一家人出京走在半路的时候,民妇的爹娘就遇害了。”
“而杀死他们的人,正是一伙黑衣人,因为天色太晚的原因,他们又戴着面罩,民妇看不清楚他们的脸。”
“这件事情,也成了民妇心中的一根刺,每每想到都心痛不已。”
夏初禾说到这里的时候,已然泪流满面。
纪云棠递给她了一块手帕,她伸手接过,擦了擦眼角的泪。
“我爹娘在京城里安安分分经商,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,更没有树过什么仇敌。”
“而那伙畜生,竟然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留,生生将他们灭了口,还好民妇当时躲在树后面,没有被他们发现。”
“这也是为什么,民妇会选择回京城的原因。”
“如果没有发现这张纸条,民妇可能一辈子被蒙在鼓里,听从我爹娘的话,永远不会回京城。”
“但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,民妇就不能坐视不理了。”
“毕竟他们可是民妇的爹娘,是民妇最亲的人,他们不明不白被人杀死,尸骨还不能葬回祖坟,民妇也想为我的爹娘报仇。”
“可民妇知道,自己无权无势,人微言轻,想要报仇简直是难如登天。”
“别说是复仇了,民妇可能连仇人的面都见不到。”
纪云棠听她说这些话,心情不可谓不沉重。
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,导致她的爹娘被人杀死。
凶手逍遥法外,她们却家破人亡。
纪云棠能想象到,夏初禾这些年经历了什么。
如果不是发现了那张字条,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怀疑到南萧王和丽妃的头上。
但若是凶手真是南萧王和丽妃,那夏初禾想要找他们报仇,简直难如登天。
纪云棠突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问道:“夏夫人想要报仇,难道没去找纪南川帮忙吗?”
按理说,夏初禾和纪南川以前的感情那么好。
她回来想要复仇的话,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是纪南川才对。
可如今,夏初禾却找上了自己和骆君鹤。
纪云棠在没有证实纸条上的秘密是真是假之前,她也不敢妄自下结论。
毕竟,丽妃和南萧王偷情这事,牵扯的太多了。
搞不好,对骆君鹤也有影响。
夏初禾听完纪云棠的话之后,开口说道:“夜王妃娘娘,实不相瞒,民妇本来想找纪南川帮忙调查这件事的。”
“但民妇跟他接触完以后,发觉他如今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纪南川了。”
“他自私自利,且眼神里了充满了算计,民妇得知他打民妇主意的时候,又哪里敢跟他讲南萧王和丽妃的事情?”
“说白了,民妇根本就不信任他,再者这种事情也非同小可,就算民妇说出来,他也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话。”
他说完,抬头看向了纪云棠和骆君鹤。
“民妇之所以会来找夜王殿下和夜王妃娘娘,并不是想要利用你们帮我复仇什么的。”
“而是民妇觉得,夜王殿下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,万一丽妃娘娘真的和南萧王之间有什么,夜王殿下和夜王妃也好提前做打算。”
“民妇知道,今天说这件事情,夜王殿下和夜王妃肯定不会完全相信,但是民妇不怕你们去调查。”
“无论能不能查出什么,民妇都愿意承担责任和后果。”
夏初禾这么说,是想告诉纪云棠和骆军鹤,她愿意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。
当然,这里面也包含了,夏初禾说丽妃和南萧王有染的事情。
毕竟,事关皇室名声,这话要是传到了景阳帝的耳朵里,那可不是杀头之罪这么简单了,极有可能夏家会被灭九族。
纪云棠当然知晓夏初禾的谨慎,但是她也没有完全信任对方。
如今的证据只是一张字条,以及夏初禾的一面之词,还说明不了什么。
想到这,她对夏初禾说道:“夏夫人今天说的事情,王爷和本王妃都知道了。”
“此事非同小可,容我们下去调查一番,再给夏夫人答复。”
“还望夏夫人将今天告知我们的事情保密,不要让除我们以外的任何人知道。”
夏初禾轻抿了一下唇,应了一声。
“还请夜王殿下和夜王妃放心,民妇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”
送走了夏初禾,纪云棠问骆君鹤。
“阿鹤,夏夫人说的话,你怎么看?”
骆君鹤狭长的眸子眯了眯,倏地攥紧了拳头。
“本王觉得,她极有可能说的是真的。”
骆君鹤不是没有怀疑过丽妃,相反他也觉得丽妃很不对劲。
且不说他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奇怪,从小到大都非常讨厌他这个儿子。
骆君鹤之前还以为是他自己不够优秀,达不到丽妃心里的标准。
但是后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