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,王长贵一见读书人便客客气气,犹如孙子般鞍前马后!而现今众多人在他面前喊打喊杀,他竟直接做起了缩头乌龟,死活不敢向前迈进一步。
边的武松仰头挺胸,抡起拳头道:“我出去将他们全数打趴下!”武大的手轻轻搭在武松的肩膀,微微摇头:“兄弟啊!哥哥问你,咱们习武之人,讲究遇强更强,遇刚更刚!但同时呢,若遇见软的、拳头不能击打的东西该如何?”武松摇摇头,这个问题他的确未曾考虑过。
“门外这些弱不禁风的读书人便是如此,你这一拳出去必定会死一个。就算不死弄个半身残废,他也会赖你一辈子,到时卖儿卖房,还要把自家媳妇给卖了。”武大说这话的同时,还特意朝孙二娘看了一眼。孙二娘顿时低头,朝武松身旁缩了缩。
“哥哥,那你说该咋办啊?“武大哈哈一笑:“凉拌啊!“
“今日呢,你们就在后面好好看着哥哥,看我如何对付这些人!“说话间,武大便双负手,微微仰头,大步走了出去。
他这一现身,领头的那个长胡子老头便死死盯着武大:“武家大郎,我听闻他们说这狮子楼如今已是你的了,那今日这事是否是你所为?”武大对着老人笑道:“这位老先生,我武大整日早晚有诸多事务要处理。我白天要做事,晚要做人,不知你说的是何事呢?”一听武大说话如此粗鲁,边立即有个读书人面色激动喊起来。“无耻!有辱斯文!”
对方话音刚落,武大便如一阵风般冲到他面前!由于武大比他高出许多,当下微微低头,两人面对面,对方被武大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凶光吓得连忙后退。
随后,只见武大突然咧开嘴巴,指着自己那下两排白牙齿说道:“你说我无耻(齿),瞎了你的狗眼!”“睁大眼睛看清楚啊,我牙齿都还在呢。”“你、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
那长胡子老学究也没见过武大这般人物,当下用颤抖的手指着武大说道:“苏大学士乃是顶天立地的大文豪啊!你这小小押司,竟然胆大包天,在狮子楼里面公然卖弄他的名号!”武大笑嘻嘻地看着长胡子老头儿:“老先生如何称呼?”
“老朽姓王,我乃琅琊王氏分支,我家……”对方话还没说完,武大便直接一口呛了过去:“难怪你这年纪一大把了,还做不了官,也出不了名。”
“你说什么!?”武大这句话,犹如一把刀子扎在了王广志的心口!科举考试,他自16岁起便从未中断过,然而年年考试,年年考,却从未高中过,至今仍只是个秀才!
武大两手微微摊开:“不是吗?刚才我只是问你老先生如何称呼,这呢是比较文雅的问话。”
“换成直白一点的,就是您叫什么名字?”“你给我整那么多幺蛾子干啥?我又没问你家祖宗十八代是干嘛的!”武大这话一出,王广志顿时捂住自己的心口,浑身颤抖,一口气提不来!
“哎哟哟!快来瞧啊!这就是传统的碰瓷手段,我可是啥都没干,自始至终双手都一直背在身后呢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你简直就是个无赖!”
“哎,多谢夸赞!”
王广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,他此刻气极不顺,若是再被武大怼两句,恐怕真要气得吐血了!
武大转过身向武松等人使了个眼色,武松和孙二娘情不自禁地对武大竖起了大拇指!
就在这时,人群后面传来了一个清脆,宛如铃铛玉佩相碰的声音。
人群向两边分开,只见三位大美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徐徐走来。
那王广志一见到李清照,顿时两只眼睛都看直了!
“原来是李家二小姐驾到,失敬失敬啊!”
武大在旁边又怼了一句:“我说老王啊。我晓得你此刻的心情是激动异常,犹如滔滔江水般难以遏制!可你说话也要看场合啊,啥叫失敬啊?”
“这又不是你家,该迎接的人是我才对?搞得好像阳谷县是由你当家做主似的,只可惜呀,你不过只是个穷困的秀才!”
王广志乃是阳谷县有名的富豪,家中坐拥千亩良田!然而,纵然再富有,家中却没有一人在官场任职,武大用了“穷困”二字,并非说他真的贫穷,而是说他确实发酸!
这话犹如一把刀子,狠狠地扎进了王广志的内心!
王广志当即用双手按压着自己的心脏,“嗬!嗬!嗬!”不停地喘息!
“哎,要死别死在我这儿啊。赶快把他抬走!”
“王老秀才,不行了,快把他抬走,快把他抬走!”
三五个读书人赶忙前,将王广志抬到附近的医馆去了。
李清照径直走到武大面前,那眼神如同刀子一般,直直地刺向武大!
“武押司,你未曾读书,并不知晓我们读书人的规矩,我们……”
“谁说我没读过书了?”
武大顶撞了李清照一句:“不就是诗词歌赋,《诗经》《三字训》嘛,谁不会啊?”
武大随口说出来的这一句话,不单单是李清照,连旁边